
1982年2月3日上午,四川省直属机关第一医院门诊部集采优配,候诊的病人有序地排成一排等候就诊。这时,一名身穿“干部服”的、样貌敦厚的老干部从诊室里走出来后不久,被一名候诊队伍里的女青年拦了下来,女青年怯生生地低声询问:“老同志,有件事想要请教,可~可以吗?”

老干部人生阅历丰富,一眼就看出女青年明显是有难以启齿之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好开口,于是就将她带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后和蔼可亲地问道:“小同志,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吗?只要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尽力帮助。”
女青年迟疑片刻后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有个要好的女同学,被三个流氓给轮J了,她想要控告,又怕对方是干部子弟,所以拿不定主意……”
老干部顿时红温:“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有党和政府撑腰,你们不要怕,要相信司法机关,我就是法院的,你先去看病,然后跟我走!”
当天下午,老干部就把女青年领进了成都市中级人民法院的大门,在接待室中,女青年声泪俱下地诉说了她的悲惨遭遇:
2月1日傍晚,刚和对象告吹的女青年正独自站在成都滨江公园内的锦江边想心事,突然身后有人粗鲁地搭讪:“你一个人在这里干啥子嘛?”

女青年回头看是一个一脸淫笑的陌生小个子男青年,就愠怒地回了一句:“你谁呀?一个人就不能在这里吗?谁规定的嘛?”
陌生男青年正待发作,结果这时一个高个子上来打圆场,几句带着正宗北京腔的好话让女青年的气消了一大半,双方甚至开始交谈起来,在得知女青年刚失恋后,高个子满脸同情地说:“我也有同样的遭遇,虽然是高干子弟,但三十出头了个人问题还没解决,就是想结识个像你这样的南方姑娘……”
女青年哪里听过这样的甜言蜜语,再加上对方声称自己是高干子弟,顿时也是心向往之,因此当高个子邀请她去自己的家“稍坐”时集采优配,她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心想自己的新感情是不是已经来了——
当晚23时左右,女青年在西郊的马家花园的一幢宽敞幽静的楼房里被高个子男子强暴,然后又被那个最先搭讪她的小个子男青年强暴,接着又被一个她不认识的男青年继续强暴。
第二天上午,女青年走出马家花园时声称要控告他们,然而高个子不屑地说:“我父亲是七级干部,是有背景的,中国社会的行情你不懂吗?哪有不走后门的!你告也告不准,即便告准了,我们无非是换个单位了事,不信我们可以较量较量,不定是谁胜谁负呢!”
“啪”,一只大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带女青年来法院的那个老干部怒道:“太嚣张了!一定要严肃处理!你告得好!就是要和这种严重破坏法制的犯罪分子作坚决斗争!”
随即,老干部缓和了语气耐心地向女青年解释:“按照程序,轮奸这种重大案件必须经过公安局的立案侦查,再通过检察院向法院提起公诉,法院不能直接抓人,所以法院可以开一封介绍信给你,你去公安局刑警大队报案,请他们立案侦查。”
半个小时后,女青年手持中级人民法院的介绍信来到成都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刑侦科副科长陈志保,女民警冯蓉和余孝敏接待了她,从16时到21时,他们用整整五个小时听完了女青年的详尽陈述的案发过程,又反复询问了每个罪犯的年龄、特征、衣着、口音和行为举止,了解了犯罪现场的方位、室内陈设和周围环境后,陈志保对女青年说:“请你放心,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有多大的来头,只要触犯了刑法,都逃脱不了严惩!”


由于受害女青年对三名犯罪分子样貌的描述非常准确,因此经过大半天的走访和调查,三名犯罪分子的身份就确定了:
高个子男青年系时年31岁的铁道兵驻成都某部职工何德明,此人虽然已经结婚多年,但流氓成性,是个奸污妇女的累犯,1975年因为勾引铁道兵某部干部的妻子,以破坏军婚罪被判处两年有期徒刑。他的父亲在北京军区任军级要职,他曾经随父亲在北京待过一段时间,所以能说一口正宗的北京话。

在滨江公园首先搭讪受害人的矮个子男青年系时年22岁的铁道兵驻成都某部招待所青工曹京平集采优配,他的父亲是成都军区军级离休老干部,曹京平是他的幼子,有这个儿子的时候老曹已经45岁,老来得子自然是宠溺了一些。
而在何德明家最后露面并强暴受害人的是兰州铁路分局押运员张建蒙,其父是在铁道兵驻成都部队担任要职的师级干部。
查明底系后就是上门拿人:
2月4日中午,公安局刑警大队的侦查员们在铁道兵驻成都某部宿舍抓捕张建蒙时,张父在得知自己的儿子犯下如此禽兽不如之事后,气得亲自撸起袖子冲进宿舍,以堂堂师级干部之尊将正在床上睡觉的张建蒙从被窝里头薅了出来,左右开弓照着脸抽了四个大耳撇子后直接丢到了侦查员们的脚下:“给老子规规矩矩地跟着公安同志走,到了那里给老子老老实实交代问题,不要指望老子会出面保你!要是判你枪毙,不用别人动手,老子亲自送你上路,还能给公家省一颗子弹!格老子的!”
在抓捕曹京平时,曹京平的父亲当场气晕了过去,被救醒后表示:“曹京平犯法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我革命了几十年,在教育子女问题是犯了错,现在后悔也晚了,你们该怎么审就怎么审,不用看我的面子,就算判了枪毙我也认了,就当我没生过这个儿子!”
老曹这话当即让曹京平吓傻了,直到被戴上手铐薅进警车的时候还在不住回头哭喊:“爸,你不能不管我呀爸,我是你的老幺啊爸——”
而何德明被带到看守所时,还一脸嚣张跋扈,面对审讯时不断向预审员“暗示”自己特殊的家庭背景,甚至还得意洋洋地表示这种小事情根本不需要他亲爹出马,他爹的几个老部下就能出面摆平,让他全须全尾地从看守所中出去——
张建蒙被抓后对自己的父亲的“大义灭亲”愤怒不已,因此破罐子破摔后态度极为蛮横,表现极为抗拒,拒不回答预审员提出的任何问题。
而曹京平则因为老父亲的“撒手不管”而整个人变得就如同被抽走了魂一般,面对问话一言不发,试图以沉默来抗拒审讯。
不过,负责审讯张建蒙和曹京平的老预审员商家盘和黎宗禄则以丰富的预审经验,结合受害人的供述以及在现场提取到的指纹、掌印、精液、精斑等物证及时有力地摧毁了张建蒙和曹京平的侥幸心理,迫使他们认罪。
张建蒙在认罪后承认:“这两个老公安真厉害,我的心思全被他们给看穿了,简直说得我哑口无言,我服了。”
2月6日,何德明在北京军区任职的父亲给成都市公安局和检察院写信,表示完全支持对何德明的任何判罚,他绝无二话!
“衷心希望审理何德明一案的同志一定要铁面无私,执法如山,处理得越严肃,我越高兴。只有这样才能伸张国法,严肃当即,振奋人心,改变世风。何德明自恃高干子弟,为所欲为,有罪不认,妄想我为他说情减罪,真是罪加一等。他这样胡说八道,虽是痴心妄想,但也说明是我平时对他教育的失败,何德明对人民犯了罪,我也有一份责任,深感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
当何父的这封信摆在何德明面前时,何德明的精神崩溃了,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嘴巴里威风八面,无所不能的父亲竟然真的一点也不“管”他,而且既然他父亲表态不会管他,那么父亲的那些老部下们也不会有谁来向他伸出援手。没有了指望后的何德明只好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自己伙同张建蒙和曹京平对受害女青年实施轮J的罪行。
两个月后,成都市中级人民法院做出宣判,以强奸罪判处何德明无期徒刑,判处张建蒙有期徒刑十五年,判处曹京平有期徒刑十年。

在判决作出后,受害女青年专门给成都市中级人民法院、成都市公安局和成都市人民检察院各写了一封感谢信:
“我是平民的女儿,一个普通的女工,侮辱我的是几个高干子弟,没想到我去报案后不到24小时公安机关就将他们捉拿归案,仅仅两个月后司法机关就依法对他们进行严惩,我感谢党,感谢人民警察、感谢人民检察官、感谢人民法官,你们鼓舞了我同一切犯罪分子作斗争的勇气!”
参考资料:重庆出版社《黑三角的秘密》1985年版——P221~227页,仗势作恶的轮J案发生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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